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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可染多幅力作上拍北京诚轩2020年春拍

资讯预告 发布于:2020-08-15

北京诚轩拍卖2020年春拍将在8月13日于北京昆仑饭店开槌,推出中国书画、现当代艺术、瓷器工艺品、钱币四个项目,共计七个专场。其中,中国书画共四百六十余件拍品,艺术家李可染、谢稚柳、张大千、徐悲鸿、陆俨少、吴冠中等皆有精品亮相,其余名家亦不乏佳作。


本次,李可染有多幅力作参拍,涵盖数种题材。1956年重庆写生途中创制的《江城朝雾》,以俯视角度描绘清晨的万县街景,出版在1959年《李可染水墨山水写生画集》等二十余种重要出版品;另幅《绿阴溪桥》为1970年代后期作品,是其少见的泼墨山水画,笔墨润泽,蕴清丽于沉厚;作于1980年代前中期的《钟馗图》色调浓重,斜睨的钟进士带有一丝俏皮,妙趣横生。



 李可染 江城朝雾

镜心 设色纸本

1956年作

题识:可染。

钤印:李 收藏印:郭氏如屏珍藏

56.7×45.5 cm。 约2.3平尺

估价: 3,500,000-4,500,000 RMB


《江城朝雾》作于1956年重庆万县写生途中,收录入1959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《李可染水墨山水写生画集》,并被多位李可染研究者视为其写生途中的代表佳作,反复出版、著录于三十余种出版物,诚属李可染写生名品。


1956年春,李可染二下江南,研究生黄润华随行,他们先赴江浙皖,溯长江而上,过三峡,由成都往陕西,至冬季方返,李可染把此行的写生对象归为三类:一、祖国的壮丽河山,二、人民居住的环境(包括城市风景),三、伟大的建设工程,是作即为第二类。至1965年,李可染又在写生稿《万县四桥》的基础上,绘制另幅《江城朝雾》及《江城朝市》(见前页图),而拍品则是这一题材之首创,影响深远。


《江城朝雾》被他的学生黄润华认为是李可染对景写生创作的范例,并在专文《李可染山水写生创作之路》中详细介绍。



李可染 《绿阴溪桥(南华寺伏虎亭)》

立轴 设色纸本

题识:可染泼墨。

钤印:可染、在精微、河山如画

69×45 cm。 约2.8平尺

估价: 1,500,000-2,000,000 RMB


《绿阴溪桥》未署年款,以款识字体、画风判断,应作于1970年代后期至1980年代初期,构图造景脱胎于李可染1963年广东写生稿“南华寺伏虎桥”,状写南华寺内卓锡泉上的飞锡桥与伏虎亭。


拍品取李氏典型的满密构图,巨嶂般的山体几乎充满背景,天被挤缩在两个角落,山峦先以淡花青大面积染底,之后再用浓淡不一的素墨兼泼带染,画面下部的飞锡桥横跨溪上,其上即伏虎亭,左侧一条小径与之连通,画家施诸赭色,使它们如同沐浴在夕阳余晖之中。亭中闲谈的游人、小径缓步的伴侣描绘精细,与大笔泼墨的山体构成强烈对比。前景溪水即卓锡泉,李氏横笔涂抹淡花青、淡墨以示倒影与微澜,几株数百年树龄的水杉自下而起,构成画面中仅有的几根竖向线条,“留白”一般的淡墨底色,使水杉的轮廓从山峦背景中凸显出来。一道水光由近及远穿过桥洞,通透气息,与桥、亭、游人共同构成全幅之画眼。最后复以湿笔题款,亦合于画面润泽的气息。


《绿阴溪桥》自题“泼墨”,而水痕、笔痕俱见,意在对墨法的探索,是适度的抽象,并非追求物象的块面化。李可染既反对自然主义,也不同意形式主义的抽象派,他对抽象的理解,在于将实景进行概括、提炼,进而转化为入画之景,曾在1962年桂林写生教学中讲到:“不懂抽象的艺术家算不上大艺术家。艺术上有很多是抽象的东西。抽象的东西往往是最概括的东西,但它是从客观事物中来的,它不同于公式化。抽象又是通过相应的具体来表现”,此帧之山体被抽象、被概括,而花青打底所表现的蓊郁效果,正是来源于岭南之实景。本幅墨华氤氲,清而不浮,重而不浊,虚实互见,岚气流动,山石的厚重、溪水的轻灵、夕阳的光辉,在对比中达到和谐统一,浑然天成,真有“元气淋漓幛犹湿,真宰上诉鬼神泣”之感。



李可染 《钟馗图》

立轴 设色纸本

题识:钟馗图。降魔除害,正气凛然。可染写。

钤印:可染

尺寸:68×45.5 cm. 约2.8平尺

估价:900,000-1,100,000 RMB


拍品未署年款,依笔墨风格及款识判断,应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。在最后十年的创作高峰中,李可染的人物画少而精,偶一为之,自是不凡。


早在1937年,李可染就以一幅大写意《钟馗》入选“第二届全国美展”,并以之扬名。进入四、五十年代,其人物画在艺坛更为瞩目,备受时人赞誉,老舍对其推崇备至:“论画人物,可染兄的作品恐怕要算国内最伟大的一位了”,又强调“中国画中人物的脸永远是死的,像一块有眉有眼的木板。可染兄却聪明地把西洋漫画中的人物表情法搬运到中国画里来,于是他的人物就会活了……他们的内心与灵魂,都由他们的脸上钻出来”。进入晚年,画家笔墨愈加老辣纯熟,笔下人物“神韵”与“墨韵”交融,呈现出由内向外的精神张力。


拍品中钟馗拔剑试锋,身躯伟岸,宽肩阔背,眼神睥睨。全作以水墨为主,面部和手部施以赭色,笔力雄健,墨色沉厚,焦墨勾轮廓,线条运金错刀笔法而出,极具力度,构筑出沉稳的造型;飞白扫出的帽翅呈抖动之感,彷佛正聆听鬼魅声息,浓髯如墨云,衣袍如月夜,大片墨色浓而不滞,虬髯黑袍烘托出冷硬的气质,静立不动,有着席卷鬼物的威严。李可染早年曾习西画,有着扎实的造型功底,画面细节的处理颇有不同之处,钟馗面部虽以意笔写就,五官及表情刻画准确,淡墨略染鼻梁和眼底,以及恰到好处的留白,呈现出脸部的立体感,而钟进士斜睨的神情,透出一丝俏皮,画家于沉郁中注入灵动,化解了整张的浓重,益见功力和巧思。


钟馗作为传统绘画题材,历代名家或处理成驱鬼啖鬼、或布置于清供等背景之中,而李可染笔下的钟馗,从早年成名作《钟馗》、六十年代的《钟馗送妹图》,到晚年如本幅,皆省却情节描写,借助笔墨神韵,人物精神自然跃现,画中刚正伟岸、正气凛然的钟馗,无不使人联想到画家自身的风骨和胸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