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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中的“美”,不能以“漂亮”定义!

资讯预告 发布于:2023-05-30

生活中常会听到这样的话:这幅画真美。当然也会有人说这幅画真漂亮。但事实上,“美”与“漂亮”二者之间是有区别的,而且是很大的、本质性的区别。

艺术作品必须“美”,但不一定“漂亮”。很多看上去“不漂亮”的作品,却很“美”。

美术作品中的“艺术美”不等同于现实中的“漂亮”和“好看”,而是通过特定的美术形象表现出来的艺术自身的“美”,是艺术家利用美术的语言,并按照美的规律和法则对现实生活进行抽离、集中、概括、综合以至改造的结果,反映了艺术家个人和时代的精神与审美理想。

齐白石笔下的工笔草虫在寻常人眼中绝对算不上漂亮,但那种充满生趣的艺术美,内行人都能感受得到。“评画以禽鸟为下,而蜂蝶蝉虫又次之”,自唐代以来,工笔写生昆虫的画者一直不乏其人,但很遗憾的是,草虫一直不是文人画的主题。直至齐白石的出现,才又一次颠覆了绘画史中工笔草虫的地位。

齐白石画的草虫有声、有色、有质感、有感情。草虫的翻飞鸣跃之相,翻者折翅能见动作,飞者振羽如临风声,鸣者切股能闻音响,跃者挺身可视起状。他可以用细密有致的线条,表现透明微薄的蜻蜓、蝉的翅膀,可以用一根线条,画出蟋蟀乍直的触角,几笔皴擦涂抹出飞蛾或蝴蝶似乎一碰即落的蓬松绒毛。

“莫道野虫皆俗陋,虫入藤溪是雅君。”1909年,齐白石在工笔草虫题记中如此说。

胡佩衡曾感佩白石老人的工笔草虫曰:“纤毫毕现”、“细里有写”、“有筋有骨、有皮有肉”、“非有数十年粗细写生功夫是画不到的”。

而除了齐白石的工笔草虫外,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家雷甲寿的“野稻谷”与“红高粱”就更加典型了。他不喜精致细腻的工笔花鸟,也不喜华而不实的柔弱小花,他与齐白石一样出身农村,来自乡土,喜爱那些生长在田间荒原的稻谷高梁,因此欣赏他的作品需要人生阅历,需要文化积淀,需要美学修养。

看画如同看人,不能看外表的漂亮,要看它表皮之内的风骨。这是理解雷甲寿艺术的关键所在。欣赏雷甲寿先生的作品需要一个渐入佳境的过程,初看艰涩难懂,细细品之,久而渐领其要义,愈久而愈爱,赞为神品。

雷甲寿先生的花鸟画是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大写意花鸟画。大写意,以“超然象外”的意识表达东方气质。“大”,以天地为内容的纵横观照;“写”是一种形式;“意”是一种精神,故而“大写意”是将写的形式的意的精神融为天地之中。雷甲寿的画以“野稻谷”与“红高粱”为内容,表达“天人合一”的人文思想,是他内心世界独白于天地精神的回响,并以非具象的绘画中层层递进中折射出深厚的故土情结。

雷甲寿的“野稻谷”与“红高粱”是他进行艺术探索的创作载体与表现形式,作品超越了常规的“形制”,而是以笔墨气韵表达天地精神。这正如傅雷先生所言的“花鸟乃图自然之性,非剽窃其形。画不写内涵之貌,乃传其内涵之神”。

艺术的“美”,在不断丰富和变化的风格中仍然于大的方面没有离开“谢赫六法”涵盖的框架。

艺术的“美”,应该包含前瞻性的元素,甚至要有超越性的审美欣赏水平。

雷甲寿先生国家博物馆展览原作 240 x 120cm

艺术的作用有很多种,绝不仅仅是单纯的“漂亮”。艺术作品可以是以表现自我为主,可以讨论某些客观问题,也可以单纯的为了艺术而艺术等等。诚然,绘画作品会存在良莠不齐,但是只有独具面貌、符合时代发展规律的艺术作品才是历史选择的对象。齐白石的工笔草虫是历史的选择,雷甲寿的“野稻谷”与“红高粱”同样也是历史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