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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可染年长黄胄18岁，两个人之间似乎并无过多交集，但后人常常喜欢把两位绘画大师置于“牛”这个题材上对比，总想得出个所以然。
其实，从艺术创作对象来说，两人选择的是传统中国画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学科，但都取得建树。
李可染结合传统、西法、自然三者，创造面貌独特、厚重雄健的李家山水 。
黄胄则是独创性地将速写融入中国画，开启了全新的人物画笔墨范式。
李可染（1907-1989年）
但有意思的是，一生都处于社会动态和变革之中的李可染，其艺术创作始终伴随着时代进程的节奏，也曾经想要走人物创作路线，并留下百余幅戏曲人物、工农劳模等人物画稿，展示出了山水大师之外的李可染。
黄胄（1925-1997年）
黄胄的艺术创作更是不拘泥于某一题材，新疆戈壁、秀丽版纳、火热海岛，黄胄靠着对周遭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体验，一个个饱满的人物跃然于纸上。足迹更是踏遍了金沙江部队、韶山、井冈山等地，留下了上万幅速写，终成就了黄胄。
“李可染和黄胄是20世纪中国绘画的两座高峰，保利2021年春拍中国书画部有幸征集到了两位艺术大家的代表作，一件是创作于李可染生命最后一年的绝响《巍巍万重山》，另外一件曾是黄胄作品最高价纪录的《驯马图》等，是本季我们特别策划「致敬初心」专题中的重要作品。我们希望透过专题性的梳理，给藏家呈现出李可染和黄胄艺术创作的全貌。对于市场而言，明星级作品现身也能促进和拉动板块，得以提振行业信心。”北京保利国际拍卖中国书画总监殷华杰分享到。
笔者从李可染《巍巍万重山》和黄胄《驯马图》入手，精选北京保利2021春拍中国书画夜场中两位艺术大师作品，从艺术个性到时代风貌，李可染和黄胄如何用手中的画笔“为新中国造像”。
黄胄便是黄胄
信马由缰的拍场骑手
之于黄胄，北京保利拍卖曾在2013年大创辉煌，凭借1.288亿元的黄胄巨幅《欢腾的草原》，保持纪录至今。也正是随着这件巨制的成交，带动了黄胄其他作品高价成交，也让2013年成为名副其实的“黄胄年”。
黄胄《驯马图》
北京保利2021年春拍呈现
黄胄第二高价作品便是时隔10年之后再现拍场的《驯马图》，意义深远。首先对黄胄艺术创作而言，20世纪60年代初和80年代初是其艺术的两大高峰，1976年正是黄胄绘画创作第二个高峰的历史性起点，《驯马图》便是这个重要历史时期的代表作。
黄胄在新疆写生
其次，《驯马图》出自于黄胄最为人称道的新疆题材，自50年代起黄胄多次深入边疆地区，激烈运动中的马匹、哈萨克姑娘等等，黄胄对这一切了然于胸，强大的速写功底，更是让黄胄在《驯马图》的创作中游刃有余。
这一切，铸就了《驯马图》成为黄胄馆藏级代表作，市场高峰指日可待。
另外一幅《赛马图》中，尺幅虽不及《驯马图》，但却是黄胄在中国画坛上崭露头角之际的证明。
1960年代，黄胄正当壮年，精力旺盛，闯劲十足，笔下充满锐气，如同一匹黑马驰骋在中国画坛上，成为当时风头正健的新锐画家，引领着画坛的新风尚。黄胄以西北采风的生活经历为素材，形成以“速写入画”的个人艺术语言。
三个藏族少年身着色彩鲜明的藏袍骑马驰骋在春天的草原上，纵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近60年，依然能把观者瞬间带回热情的大草原上。
如果说《驯马图》展现的是黄胄对于激烈的瞬间场景的超强把控能力，那么在这幅《公社种鸡场》中，黄胄对于人物的造型能力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特殊年代的黄胄身处层层批判包围之中，也曾有过短暂的创作自由。那是在1973年秋后，黄胄远赴海南岛写生创作，留下了大量的速写画稿，过去因所谓的“批黑画”而被迫搁笔终又重提画笔的黄胄对这次外出写生自然是激情无限。
回到北京之后的两年，黄胄依然对于这段难得的海南岛写生记忆犹新，于北京创造了这幅《公社种鸡场》。
本场拍卖中同出于1975年的还有一件《牧牛图》，这一题材也是黄胄为世人所称道，并往往被众人拿来和李可染笔下的牛“一较高下”，实为中国画创作中的美谈。《牧牛图》中黄胄呈现了田间地头的一个喜悦瞬间，画中的飞雁、少女、水牛虽逸笔草草，却神采飞扬，即为黄胄灵感突发的兴到神来之笔。
彼时，“生在红旗下，长在阳光里”的草原英雄小姐妹的故事家喻户晓，黄胄作为表现新中国面貌的代表艺术家，在1957年创作了“草原三姐妹”，并在1962年再题。黄胄为这件作品取名为《幸福一代》，亦是为这一代人而创作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《幸福一代》是一件具有社会影响力的作品，也是黄胄在特殊年代被批为黑画“驴贩子”而挂笔前最好的作品。
本季拍卖黄胄专题中的《新疆舞》创作于1986年，属黄胄第二个艺术高峰期的佳作，艺术家以速写式的笔法刻画出了少女和乐手的生动形象。
其中纵观黄胄的一生，虽然并未接受过传统美术创作教育，但凭自学而将个人天才和时代激情完美结合，这恐怕是中国当代艺坛唯一一人，也正是因为有黄胄，把众人目光带到了西北边陲的少数民族生活中。
“变革”的李可染
20世纪中国画家的缩影
李可染，无须多言，他是20世纪中国画家的缩影。
首先在1954年，李可染与张仃和罗铭克服重重阻力赶赴江南写生，拉开了中国新山水画变革的序幕。此后，以赵望云、石鲁、傅抱石、钱松嵒等为代表的长安画派、新金陵画派等也开始走向真山真水，描绘新中国日新月异的山川新貌，描绘新时代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。
李可染《巍巍万重山》
北京保利2021年春拍呈现
本季保利春拍中重磅呈现的是一件李可染创作于生命最后一年的《巍巍万重山》，堪称是同题材的“绝响”。
李可染曾说：“我晚年的绘画，就是胸中丘壑，笔底烟霞，这个山水既有传统山水这种方式在我胸中，又有艺术家对自己河山的这种感动的山水在自己心中，同时又是我个人水墨语言的一种表达。”那么，本件《巍巍万重山》正是其艺术实践最好的表达。直抵云霄的山川，给观者带来一种强烈的雄浑博大、厚重崇高的视觉感受。李可染最爱北宋山水大家范宽，《巍巍万重山》的构图正是借鉴了北宋山水大山堂堂的雄伟壮丽，画面丰厚又充满阳刚壮美之气。
可以说，《巍巍万重山》充分代表了李可染山水作品的成就，在“为祖国河山立传”中探索着中国画的最高境界。
黄山，几乎是为所有艺术家创作写生提供了最好的素材，李可染亦不例外。
1978年李可染在黄山写生
李可染一生曾两次到黄山写生，第一次正是在1954年，这也艰难的迈出了中国画改革探索试探性的一步。1978年5月，李可染再登黄山，这一次李可染在黄山待了一个半月，本件《黄海烟霞》正是出自于1978年。
李可染在《黄海烟霞》中有题：一九七八年五月，吾年逾七十，强登黄山，得见祖国河山壮丽。这也不免让人感概李可染毕生艺术创作的追求。更为难得的是，本件《黄海烟霞》的原藏家自上世纪70年代得自李可染本人之后，一直悉心珍藏至今。
此外，中国书画夜场中亦有两件李可染山水作品，一件是描绘李可染山水画招牌漓江的作品《清漓烟雨图》，另外一件是李可染探索“光与墨”变幻的《桥亭听泉图》。
后记：20世纪中国绘画史中，李可染与黄胄是不可绕过的两座高峰，无论是表现新中国建设的主题性绘画，亦或是其个人面貌的艺术实践，两人无疑走在了时代前列，值得铭记。而今两位艺术大师代表作现身拍场，正如笔者所言，期待市场高光一刻。
北京保利2021年春拍
预展时间
6月1日至各专场拍卖前一日
预展地点
北京国贸大酒店
北京新国贸饭店
拍卖时间
6月4日-8日
拍卖地点
北京国贸大酒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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